不足念斌无罪 投毒案真凶在哪呢

　　张翰眼睛密集图历时八年，曾四次被判死刑的念斌，终于冲破阴霾，重见天日。福建高院宣告念斌无罪，总算将其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。对此，张燕生、斯伟江两位律师可谓功不可没，善莫大焉!

　　但，法律事实上的无罪，不代表自然事实上的“无罪”，即并不意味着这件事不是这个人所为。美国橄榄球明星辛普森杀妻案就是，绝大多数的美国人都相信杀妻凶手就是辛普森，但陪审团也是因为瑕疵而宣告其无罪。福建高院二审中，无罪的理由亦是事实不清、不足。

　　法院依据无罪推定、程序原则宣判其无罪，而真凶仍，是程序的代价。因为，如果没有程序，法律面前就无法做到人人平等;如果没有程序，就无法有效地约束公肆意妄为。

　　尽管如此，我们还是要禁不住：念斌无罪了，真凶是谁呢?两个年幼的孩子，天堂中是否也会发出这样的疑问?孩子的家人现在是否正欲哭无泪?惠顾了念斌，却遗忘了两个的孩子与其伤心欲绝的家人!这是残缺的，也是的!就是因凶仍然，不知所踪。一如辛普森案结果无美国人所接受，因为它也只是残缺的。

　　念斌无罪了，我们每个人都会或在呼吁一定要找到真凶，为死去的可怜的孩子们。但，悲观地说，我不看好结果。毕竟时过境迁，距离案发已八年之久，查找真凶的难度是可想而知的。

　　之所以不看好，主要还是因为本案几乎所有与投毒有关的核心，要么被警方污染、造假，要么早已缺失或被隐匿而无法再次还原、提取。而只有被告人供述，无其他印证的话，是无法给一个人的。

　　首先，两个孩子的死因不明。根据福建省高院发布的消息，判词中认定本案除了上诉人念斌的供述外，原判认定被害人中毒原因依据不足，投毒方式依据不确实，毒物来源依据不充分。福建高院认定本案事实不清、不足的第一条理由就是，死因不明。在张燕生律师的新浪博客中，有关博文就指出“死因大造假”，并详细揭露了造假的手段。至今，控方仍不能充分证明被害人死于何种毒物。

　　这一点，无疑是本案侦查程序出现的严重败笔。死因都不能查明的情况下，下一步侦查工作从何谈起呢?但事已至此，我们更关心的是能否补救?从理论上来看，有人提出的开棺再行查明死因，是有可能的。但不管能否查明死因，这也只是查找真凶的第一步，后面还有很长的要走。如果开棺仍然无法查明死因的话，于查找真凶而言就等于已无可走。

　　其次是与投毒方式有关的被污染或隐匿或，也就是张燕生律师博客中指出的水壶、铁锅、高压锅、门把手等。上述，基本上应为警方第一时间勘验现场时就应收集、固定下来的。而根据张燕生律师的介绍，上述都已遭警方不同程度的。尽管笔者并没有接触第一手资料，根据律师及福建高院8月22日的判词，基本上可以判断得出这样的结论，现场早已遭到严重的，相关已被污染，难以还原了。因此，李军律师认为在投毒方式这个关键事实上，恐怕警方再难作为。

　　最后，与毒物来源有关的也难以再查证。根据福建高院8月22日的判词，认定念斌与卖鼠药人杨云炎不能相互指认，因此不能认定鼠药是从杨云炎处购买而来。于继续或重新侦查本案而言，毒物来源恐怕也难以查清了。因为查清毒物来源的途径只有这几种：根据嫌疑人或被告人供述进行查证，根据卖鼠药人的证言进行查证，或者根据其他知情人提供的线索进行查证。而目前来看，这几种线索源都已断绝。

　　根据张燕生律师博客所述，本案还存在其他一些问题，笔者不再一一赘述，仅就福建高院公布的认由作出以上分析。

　　通过以上分析，笔者认为查获真凶的可能性已经非常之小了，除非真凶自投罗网。理由是上述这些关键的中，只有死因是最有可能查清的，但也只是使我们知道了两个孩子死于何种毒物或其他原因。仅此而已。

　　证明了两个孩子是被人投毒，进一步要证明谁投毒。而根据上述分析，有关谁投毒的基本上都已被污染或缺失不再，或如张燕生律师所说被隐匿(也是无法再还原的隐匿)。

　　查获真凶似乎唯有一种可能，就是真凶自己突然发现自己跑出来说，这是我干的。就如日本上世纪五十年代的电影《》播映后，真凶深感自己对不起影片中被冤判的少年，主动投案了。但这几率实在是说不准的事情。刑事案件的侦办，肯定不能寄托在真凶的发现上。是本能。

　　即使真凶发现，依照刑事诉讼规则，也存在一定的难度。只有被告人供述不能，而本案其他除尸检以外的不会因凶出现而有什么变化。只有一种可能，真凶供述所投毒物，与再次尸检确定的毒物具有同一性。但即使如此，从要求上来说，仍然是有缺陷的，如投毒方式因相关的缺失而无法再查清，恐怕还是达不到确实充分的程度。

　　语人没有完美无缺。在念斌的出现的刹那，被害人幼小的身影正孑然于风中。尽管如此，我们的司法仍然要遵循程序，她是这个社会赖以良性运转的保障。免责声明：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，其原创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，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、文字的真实性、完整性、及时性本站不作任何或承诺，请读者仅作参考。最新评论李军律师安徽治邦律师事务所 律师扫微信一对一咨询执业证号：05

　　李军，安徽治邦律师事务所律师，主要从事刑事和医疗纠纷业务，并略有成就。部分经典案例：为李某某合同诈骗无罪成功；为王某某合同诈骗罪无罪成功；陈某某在蚌埠市某医院生产过程中因大出血死亡案，为原告等人代理成功，获赔19万多元；朱某某（女）在县医院生产过程中因大出血导致子宫全切案，为原告朱某某代理成功，获赔17万多元；王某某诉安徽省某医院医疗纠纷案，为原告代理，调解成功，获赔十五万元；为阎某某组织领导传销罪成功，无罪等等。